第16章 菲奧娜的蛻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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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菲奧娜的蛻變
菲奧娜站在坩堝前，看著那黑色液體不斷翻滾著氣泡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。
莉亞娜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，她急切地催促道：“快喝吧，這鍋藥水是我好不容易配制出來的。”
為了這鍋藥，她偷偷抓了好幾天的蟾蜍，烘烤成幹，又采集了一些松樹的樹脂，混合了一些迷疊香和硫磺粉，當然還有必不可缺的巫妖的骨頭粉，這才熬制出這麽一小鍋。
莉亞娜其實也有些拿不準，因為自己並沒有“心靈之錨”的配方，只記得大概是用這些材料配制而成，但用量和配比都是莉亞娜憑借感覺和經驗來調配的。
“這些藥，雖然不完全按照老配方來，但我相信它們的效果應該相差無幾。”莉亞娜自言自語，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，不過更多的是對這鍋魔藥的信心和期待。
“什麽？”菲奧娜一時沒有聽清這位對於自己極為感興趣的伯爵夫人的言語。
“沒什麽，快喝吧，特意為你熬的。”莉亞娜說道。
菲奧娜勉強擠出一絲微笑，心中卻暗自思忖：難道我還要感謝你不成？這藥水，她已經連續服用了三天。每次服用，都隨時有一種喝完這碗藥就可以直接去死了的感覺。
這藥她已經連續喝了三天了，先不說這藥的詭異，光是味道，那也是一天一個味。
第一次喝下藥水時，菲奧娜曾花了半個小時給自己做心理建設，但藥水入口的那一刻，只覺得一股酸澀之感迅速彌漫開來，隨後便失去了意識。第二天醒來，她驚訝地發現莉亞娜已經又為她熬制了一鍋。如果不是因為睡了一天一夜，頭疼欲裂，她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。
第二次嘗試時，藥水的味道竟然變成了辛辣，僅僅是輕輕一抿，就讓她感到喉嚨如同火燒一般。這一次，她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昏睡過去，而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原地，身體僵硬，無法動彈，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思維在混沌中掙紮，那一天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般，只不過植物人能躺下，自己卻只能一直保持站立的姿勢。
直到黃昏時分，莉亞娜才遞給她一瓶解藥，讓她恢覆自由。
第三次面對這藥水時，菲奧娜本能地想要拒絕，但當她的目光與莉亞娜的眼神相遇時，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遵從了對方的命令，將藥水一飲而盡。這一次，她甚至沒有留意藥水的味道，只記得自己在廁所裏度過了漫長的一天。幸運的是，艾瑪從廚房偷來了一些鹽水，才讓她免於脫水的危機。
這已經是第四次了……
菲奧娜顫抖著雙手，將那碗從坩堝中取出的黏稠黑色藥水端至唇邊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。她心中不禁自嘲，當初怎麽會天真地認為這位夫人是位溫柔善良的女士呢？
她閉上眼睛，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幼稚想法，真想穿越回去，給那時的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。這哪裏是什麽仁慈之人，分明是一個玩弄人心的女巫，將他們當作手中的玩偶，隨意擺布！
現在對於她來說，伯爵大人只能算是一個小BOSS，只會在夜晚游蕩在走廊內獵殺玩家，可莉亞娜夫人不一樣，她會玩弄你，會將你徹底折磨至崩潰，然後讓你自行了斷。
現在整個城堡裏，就剩她、艾瑪和盧卡三個了，剩下的三人個兩人晚上在外游蕩被伯爵給弄死了，還有一個是對夫人不敬被管家給埋進花園了，土還是盧卡幫忙填的……
而他們三個能活著，靠的也不過是甘願被玩弄在鼓掌之中而已。
不過，在這苦澀的自嘲中，菲奧娜還是試圖尋找一絲慰藉。菲奧娜安慰自己道，終歸是死不了的，自己還是有價值的，她若是死了，誰陪夫人繼續試藥呢？
菲奧娜心一橫，深吸了一口氣，閉上了眼睛，她將碗傾斜，讓那黑色的藥水緩緩流入她的口中。藥水的味道比她預想的還要覆雜，既有一股苦澀，又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甘甜，就像是混合了各種草藥和奇異成分的覆雜交響。
藥水順著喉嚨流下，菲奧娜能感覺到它在體內慢慢擴散，一股溫暖的感覺開始在她的腹部蔓延。隨著時間的推移，這種溫暖逐漸變成了一種炙熱，仿佛像是巖漿一般流入自己的咽喉，直到腸胃。
菲奧娜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，她的手緊緊抓住桌子的邊緣，指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。她努力想要抵抗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，但藥水的效果似乎在不斷地增強，她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，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，耳邊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模糊。
就在她以為這次徹底完蛋了的時候，莉亞娜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，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頭至身傳了下來。那股熾熱的感覺突然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和安寧。她的心跳逐漸平緩，呼吸也恢覆了正常。她睜開眼睛，發現自己仍然站在原地，但周圍的世界似乎變得更加清晰，更加生動。菲奧娜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，她的內心不再有恐懼和不安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平靜。
莉亞娜帶著滿意的微笑，目光溫柔地落在菲奧娜的身上。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輕松和喜悅，“菲奧娜，你現在感覺如何？”
菲奧娜仍然沈浸在剛才那股平靜與安寧之中，聽到莉亞娜的問話，她緩緩回過神來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，但很快被一種新的清明所取代。她深吸了一口氣，感受著體內流動的平和力量，然後擡頭看向莉亞娜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激。
“我感覺很好，夫人。”菲奧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，但很快穩定下來。
莉亞娜的笑容更加燦爛了，她知道自己的嘗試終於取得了成功。
“好了，那你快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，看時間，也該輪到盧卡了。”莉亞娜擡頭看向墻上的壁鐘，心中也是止不住地開心。
這是她第一次治好病人，盡管使用了非常手段，但仍舊成就感滿滿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她家傳下來的那本珍貴的筆記，裏面記載了"心靈之錨"的神秘配方。
“心靈之錨”能夠給人的內心安置一個錨點，一旦遇到任何脫離掌控的事情發生，都能夠讓自己的情緒迅速回到錨點狀態。只不過這魔藥好像有個缺陷，但是莉亞娜記不清了，想來應該不是什麽要命的大事。
更何況，時刻能保持平靜，這對於焦慮癥患者來說才是最重要的。
菲奧娜聞言，看向門外早已等候的盧卡，心中為他哀悼，卻沒有多說什麽迅速離開了三樓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盧卡看向菲奧娜逃離的身影，眼中閃過一絲羨慕，向莉亞娜哀求道：“夫人，我能不能也喝一些藥，我保障比菲奧娜更適合喝藥，我能一口氣把藥都給喝光！”
“想什麽呢？盧卡，藥怎麽能亂吃呢？”莉亞娜拿出一套工具，示意盧卡躺上長桌，聲音柔和道，“來吧，輪到你了，放心，今天我只電一會兒，一定控制好力度的。”
大腦皮層電擊療法，是莉亞娜從書裏正兒八經學到的治療手段，充滿了科學性和嚴謹性，絕不是像“心靈之錨”這種投機取巧的藥物治療可以媲美的。
盧卡看著莉亞娜手中那兩根長長的針刺，默默流出悔不當初的淚水……
菲奧娜推門進入房間，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艾瑪，眉頭一皺，“你怎麽還在這？要知道盧卡結束了，就輪到你了。”
“不急，先休息會兒。”艾瑪擡起頭，汗水沿著她的額頭滑落，她的呼吸急促而沈重，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力。
“行，那我繼續下去挖了。”菲奧娜收拾了一會兒，就打算朝樓下走去。
這些天，他們三個一直在輪換著挖地下室的墻角，已經初見成效，有了一個老鼠洞大般的洞。
“不用去了。”艾瑪阻止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剛才我和小盧卡已經把洞踹開了，但還沒有進去，管家從外面回來了。今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。”艾瑪笑了笑說道。
“那行，總算快要有結果了。”菲奧娜說道。
“看運氣吧，也不知道裏面能找出什麽東西來。”艾瑪說道，“對了，你今天的藥沒問題？”
菲奧娜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今天的格外的正常。我沒有感覺任何不適。”
“說不定是副作用還沒有出現，我來幫你測試一下。”艾瑪起身，開始敲擊菲奧娜的各處關節，結果發現從生理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。
艾瑪靠在沙發上，長舒了一口氣，語氣中帶著幾分輕松和慶幸，“今天真是不同尋常，看來夫人心情大好，竟然沒有為難你。這樣一來，我也松了口氣，至少不用被迫坐在那硬邦邦的椅子上一整天了。”
菲奧娜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，“哦。”她對艾瑪的感慨並沒有太多共鳴，似乎對此並不在意。
不知怎麽回事，艾瑪的運氣最好，每天只需要坐在椅子上，寫寫字就成了，哪像她和盧卡，一個試藥一個電擊。
艾瑪見菲奧娜情緒淡淡，匪夷所思道：“你今天怎麽回事，我平常一嘚瑟，你都恨不得立刻把我趕出房間，今天怎麽就這麽平淡呢？怎麽，今天沒有被夫人虐待過，心裏不舒服了？”
“沒有，只是感覺就那麽一回事。”菲奧娜的語氣中依然沒有帶著任何起伏。
艾瑪看向菲奧娜的眼神逐漸古怪了起來，這不對勁，很不對勁。
“你是菲奧娜嗎？”艾瑪試探問道。
“當然是啦。”菲奧娜的聲音平淡如水，沒有一絲波瀾。
艾瑪徹底迷茫，沒有擡杠，沒有冷嘲熱諷的菲奧娜，她怎麽不太習慣呢。
想到一會兒自己就要去面對莉亞娜，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寒意，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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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奧娜站在坩堝前，看著那黑色液體不斷翻滾著氣泡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。
莉亞娜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，她急切地催促道：“快喝吧，這鍋藥水是我好不容易配制出來的。”
為了這鍋藥，她偷偷抓了好幾天的蟾蜍，烘烤成幹，又采集了一些松樹的樹脂，混合了一些迷疊香和硫磺粉，當然還有必不可缺的巫妖的骨頭粉，這才熬制出這麽一小鍋。
莉亞娜其實也有些拿不準，因為自己並沒有“心靈之錨”的配方，只記得大概是用這些材料配制而成，但用量和配比都是莉亞娜憑借感覺和經驗來調配的。
“這些藥，雖然不完全按照老配方來，但我相信它們的效果應該相差無幾。”莉亞娜自言自語，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，不過更多的是對這鍋魔藥的信心和期待。
“什麽？”菲奧娜一時沒有聽清這位對於自己極為感興趣的伯爵夫人的言語。
“沒什麽，快喝吧，特意為你熬的。”莉亞娜說道。
菲奧娜勉強擠出一絲微笑，心中卻暗自思忖：難道我還要感謝你不成？這藥水，她已經連續服用了三天。每次服用，都隨時有一種喝完這碗藥就可以直接去死了的感覺。
這藥她已經連續喝了三天了，先不說這藥的詭異，光是味道，那也是一天一個味。
第一次喝下藥水時，菲奧娜曾花了半個小時給自己做心理建設，但藥水入口的那一刻，只覺得一股酸澀之感迅速彌漫開來，隨後便失去了意識。第二天醒來，她驚訝地發現莉亞娜已經又為她熬制了一鍋。如果不是因為睡了一天一夜，頭疼欲裂，她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。
第二次嘗試時，藥水的味道竟然變成了辛辣，僅僅是輕輕一抿，就讓她感到喉嚨如同火燒一般。這一次，她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昏睡過去，而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原地，身體僵硬，無法動彈，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思維在混沌中掙紮，那一天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般，只不過植物人能躺下，自己卻只能一直保持站立的姿勢。
直到黃昏時分，莉亞娜才遞給她一瓶解藥，讓她恢覆自由。
第三次面對這藥水時，菲奧娜本能地想要拒絕，但當她的目光與莉亞娜的眼神相遇時，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遵從了對方的命令，將藥水一飲而盡。這一次，她甚至沒有留意藥水的味道，只記得自己在廁所裏度過了漫長的一天。幸運的是，艾瑪從廚房偷來了一些鹽水，才讓她免於脫水的危機。
這已經是第四次了……
菲奧娜顫抖著雙手，將那碗從坩堝中取出的黏稠黑色藥水端至唇邊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。她心中不禁自嘲，當初怎麽會天真地認為這位夫人是位溫柔善良的女士呢？
她閉上眼睛，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幼稚想法，真想穿越回去，給那時的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。這哪裏是什麽仁慈之人，分明是一個玩弄人心的女巫，將他們當作手中的玩偶，隨意擺布！
現在對於她來說，伯爵大人只能算是一個小BOSS，只會在夜晚游蕩在走廊內獵殺玩家，可莉亞娜夫人不一樣，她會玩弄你，會將你徹底折磨至崩潰，然後讓你自行了斷。
現在整個城堡裏，就剩她、艾瑪和盧卡三個了，剩下的三人個兩人晚上在外游蕩被伯爵給弄死了，還有一個是對夫人不敬被管家給埋進花園了，土還是盧卡幫忙填的……
而他們三個能活著，靠的也不過是甘願被玩弄在鼓掌之中而已。
不過，在這苦澀的自嘲中，菲奧娜還是試圖尋找一絲慰藉。菲奧娜安慰自己道，終歸是死不了的，自己還是有價值的，她若是死了，誰陪夫人繼續試藥呢？
菲奧娜心一橫，深吸了一口氣，閉上了眼睛，她將碗傾斜，讓那黑色的藥水緩緩流入她的口中。藥水的味道比她預想的還要覆雜，既有一股苦澀，又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甘甜，就像是混合了各種草藥和奇異成分的覆雜交響。
藥水順著喉嚨流下，菲奧娜能感覺到它在體內慢慢擴散，一股溫暖的感覺開始在她的腹部蔓延。隨著時間的推移，這種溫暖逐漸變成了一種炙熱，仿佛像是巖漿一般流入自己的咽喉，直到腸胃。
菲奧娜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，她的手緊緊抓住桌子的邊緣，指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。她努力想要抵抗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，但藥水的效果似乎在不斷地增強，她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，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，耳邊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模糊。
就在她以為這次徹底完蛋了的時候，莉亞娜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，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頭至身傳了下來。那股熾熱的感覺突然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和安寧。她的心跳逐漸平緩，呼吸也恢覆了正常。她睜開眼睛，發現自己仍然站在原地，但周圍的世界似乎變得更加清晰，更加生動。菲奧娜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，她的內心不再有恐懼和不安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平靜。
莉亞娜帶著滿意的微笑，目光溫柔地落在菲奧娜的身上。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輕松和喜悅，“菲奧娜，你現在感覺如何？”
菲奧娜仍然沈浸在剛才那股平靜與安寧之中，聽到莉亞娜的問話，她緩緩回過神來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，但很快被一種新的清明所取代。她深吸了一口氣，感受著體內流動的平和力量，然後擡頭看向莉亞娜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激。
“我感覺很好，夫人。”菲奧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，但很快穩定下來。
莉亞娜的笑容更加燦爛了，她知道自己的嘗試終於取得了成功。
“好了，那你快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，看時間，也該輪到盧卡了。”莉亞娜擡頭看向墻上的壁鐘，心中也是止不住地開心。
這是她第一次治好病人，盡管使用了非常手段，但仍舊成就感滿滿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她家傳下來的那本珍貴的筆記，裏面記載了"心靈之錨"的神秘配方。
“心靈之錨”能夠給人的內心安置一個錨點，一旦遇到任何脫離掌控的事情發生，都能夠讓自己的情緒迅速回到錨點狀態。只不過這魔藥好像有個缺陷，但是莉亞娜記不清了，想來應該不是什麽要命的大事。
更何況，時刻能保持平靜，這對於焦慮癥患者來說才是最重要的。
菲奧娜聞言，看向門外早已等候的盧卡，心中為他哀悼，卻沒有多說什麽迅速離開了三樓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盧卡看向菲奧娜逃離的身影，眼中閃過一絲羨慕，向莉亞娜哀求道：“夫人，我能不能也喝一些藥，我保障比菲奧娜更適合喝藥，我能一口氣把藥都給喝光！”
“想什麽呢？盧卡，藥怎麽能亂吃呢？”莉亞娜拿出一套工具，示意盧卡躺上長桌，聲音柔和道，“來吧，輪到你了，放心，今天我只電一會兒，一定控制好力度的。”
大腦皮層電擊療法，是莉亞娜從書裏正兒八經學到的治療手段，充滿了科學性和嚴謹性，絕不是像“心靈之錨”這種投機取巧的藥物治療可以媲美的。
盧卡看著莉亞娜手中那兩根長長的針刺，默默流出悔不當初的淚水……
菲奧娜推門進入房間，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艾瑪，眉頭一皺，“你怎麽還在這？要知道盧卡結束了，就輪到你了。”
“不急，先休息會兒。”艾瑪擡起頭，汗水沿著她的額頭滑落，她的呼吸急促而沈重，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力。
“行，那我繼續下去挖了。”菲奧娜收拾了一會兒，就打算朝樓下走去。
這些天，他們三個一直在輪換著挖地下室的墻角，已經初見成效，有了一個老鼠洞大般的洞。
“不用去了。”艾瑪阻止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剛才我和小盧卡已經把洞踹開了，但還沒有進去，管家從外面回來了。今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。”艾瑪笑了笑說道。
“那行，總算快要有結果了。”菲奧娜說道。
“看運氣吧，也不知道裏面能找出什麽東西來。”艾瑪說道，“對了，你今天的藥沒問題？”
菲奧娜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今天的格外的正常。我沒有感覺任何不適。”
“說不定是副作用還沒有出現，我來幫你測試一下。”艾瑪起身，開始敲擊菲奧娜的各處關節，結果發現從生理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。
艾瑪靠在沙發上，長舒了一口氣，語氣中帶著幾分輕松和慶幸，“今天真是不同尋常，看來夫人心情大好，竟然沒有為難你。這樣一來，我也松了口氣，至少不用被迫坐在那硬邦邦的椅子上一整天了。”
菲奧娜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，“哦。”她對艾瑪的感慨並沒有太多共鳴，似乎對此並不在意。
不知怎麽回事，艾瑪的運氣最好，每天只需要坐在椅子上，寫寫字就成了，哪像她和盧卡，一個試藥一個電擊。
艾瑪見菲奧娜情緒淡淡，匪夷所思道：“你今天怎麽回事，我平常一嘚瑟，你都恨不得立刻把我趕出房間，今天怎麽就這麽平淡呢？怎麽，今天沒有被夫人虐待過，心裏不舒服了？”
“沒有，只是感覺就那麽一回事。”菲奧娜的語氣中依然沒有帶著任何起伏。
艾瑪看向菲奧娜的眼神逐漸古怪了起來，這不對勁，很不對勁。
“你是菲奧娜嗎？”艾瑪試探問道。
“當然是啦。”菲奧娜的聲音平淡如水，沒有一絲波瀾。
艾瑪徹底迷茫，沒有擡杠，沒有冷嘲熱諷的菲奧娜，她怎麽不太習慣呢。
想到一會兒自己就要去面對莉亞娜，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寒意，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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